關於不逆的青春,我是很知足的;只要能重來一次,就夠了。
2004年春天,我十七歲那一年,經過初賽複賽,我站上附中天韻獎決賽舞台。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的個人歌唱比賽。當年強手環伺(康思婷蔡旻佑和後來出頭的艾怡良大家都在啊),自然不可能出線;經過上半場重唱組〈外婆的澎湖灣〉歡樂鬧場後,到我時仍然緊張萬分,縮著脖子雙手抓麥克風抖著唱──那是多麼青澀難忘的時光哪。
方才無意逛到自己久未登入的youtube頻道,發現當初那支參賽影片,瀏覽人數竟已經破六千了啊。好像到了應該,重新唱過/活過的時候了,哼一哼卻驚覺,總是沒辦法超越那時的自己呀;就像陶吉吉最好的專輯,也永遠停在黑色柳丁一樣。我不禁認真地難過、懷舊起來。在幾回「look back on life」,那麼多「missed opportunity」之後,我才醒覺,那恐怕是我人生最勇敢的一刻了。此後的路,地軸偏斜、光影移轉,風景再也不同了。
五月天的如煙這樣唱:「有沒有那麼一首詩篇/找不到句點/ 青春永遠定居在/我們的歲月」我只希望啊,真真切切地期盼,那個愚蠢卻無畏的,十七歲的自己,是不是偶爾可以過來笑笑我,同我為了女孩為了失落為了人生種種,共唱一段再走?